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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靠,谈不下去拉倒。”辽国人走后,陈恪一脸不可思议道:“和谁求着他们似的。”
“辽国人打仗厉害,但玩外交就是这操行,总也搅和不清。”赵宗绩指指脑袋道:“按你的话说,就是彪乎乎的。”
“让他们彪去吧。”陈恪啐道:“我们回家睡觉。”
“这可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。”赵宗绩苦笑道:“再说,要是咱们没响应的话,辽国皇帝的面子往哪搁?不信你看吧,这一趟少不了的。”
“受虐狂。”陈恪直翻白眼往外走:“我不跟你们玩了,我回家睡觉去。”
“嘿,兄弟……”赵宗绩跟出去道。
“我刚从外国回来,不想再出去了。”陈恪不理他。
“你就忍心我一个人去?”
“忍心。”陈恪道:“你一个糙爷们,我有什么不忍心的。”
“就放心?”赵宗绩换个词。
“有什么不放心的?”陈恪没好气道:“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,何况现在还是兄弟之邦。”
“我要是把差事搞砸了,可就彻底没戏了。”赵宗绩苦着脸,一把拉住他道:“兄弟,你不能把弟弟捞出来,就不管我这见义勇为的好男儿了,我就指望你了……”
“唉,果然是误交损友累终生啊。”陈恪只好站住脚,叹气道:“我本来打算,告假去接小妹的……”说起来,到六月份,苏家兄妹就该服阕了。陈恪原本计划是。请假回家陪陪小妹,然后慢慢把老苏搞定。这要是出使辽国的话,肯定没法回四川了。
“这个啊,你放心好了,我派王府的护卫去接,保证一根汗毛都少不了。何如?”赵宗绩笑道。
“你知道什么呀……”陈恪气恼的甩甩手,大步走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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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宗绩对官家还是很了解的,果不其然。很快就有了出使辽国的差事。由他担任正使。副使有两位,一个是赵宗绩强烈要求的陈恪,另一位则是曾经出使辽国的知谏院赵卞。
这位赵知谏已经年满五十。嘉佑元年任侍御史时,范镇上书建言立储,他也跟着起哄来着。官家当时不方便动范镇。就把他提出京城,在地方上当了三年知州。不过范镇如今还在云南那里挖铜呢,他却被吏部调了回来,从御史台转到谏院,还当上了一把手,可见着实道行不浅。
使团中多了这么一位惹不起的老资格,陈恪和赵宗绩顿感压力山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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